今年北影节转变思路,集中看了些20、21年的新片。我逐渐发现很多电影都能成为讨论记忆的绝佳素材,比如下面会说到的夏天将怎样与媒介的问题。像会议这样严肃讨论有关恐袭创伤回忆的影片,完全可以专门写篇长文。不过下面只是借助我看过的一些电影快速复习了一些论点。

记忆的开始

扬·阿斯曼在文化记忆里某处说死亡是记忆的开始,对古代文明来说有众多墓葬碑铭,这些对死者的记忆构成研究的一大部分材料。

日暮将暮的男主就已去世,但因为好基友们对他的记忆,而始终停留在他们身边。电影中现实的时间线仅是一场婚礼前后几天的长度,在一系列闪回中介绍了他与小团伙中每个人的过往经历。众人始终对他突然离世不能释怀,最后回到和他见最后一面的地方认真告别。(电影最后的展开其实蛮离谱的)(类似的套路还挺常见的,比如说未闻花名)

记忆的建构

记忆或者说回忆的内容尽管发生在过去,但总是立足于现在。因此对特定人或事的回忆,总是在不断回忆中,出于各种各样的当下的意图建构起来。建构的产物有很多可能,有时候会随着回忆的时地场合的变化而不断变化,有时则在重复中不断强化,形成一种稳定的叙述。

正义骑士中女儿的母亲在地铁事故中死亡,她在自己的卧室墙上贴满了一系列便签记录当时的事件,试图回溯如何才能避免事故发生。

记忆与形象

记忆时常是一些形象,当人回忆某些过往或身处异乡的人或事,这些形象就会重新浮现。许多学者(比如保罗·利科)都把这个机制和柏拉图对eikon的叙述,也就是对不在场之物的再现联系起来。加上瓦尔堡的许多文章,文化记忆能和艺术史的话题有更多勾连。

浪间也展现了这个过程。随着女主之一的病情逐渐加重,回忆中的她逐渐取代了现实中的她。虽然还在接受治疗,医院或家中的场景开始减少,代之以另一女主对两人友情的回忆。比如在洗衣房她回想起两人初遇的场面。

媒介

记忆在人的脑子里,对他人来说看不见也摸不着。如果想要达成某种交流,就必须借助各种媒介。文字、图片、影像,人的身体以及各种地点、纪念碑都可能成为记忆的媒介。有时还需要交流双方具有共同的身份、经历或背景知识,这使得通向集体记忆概念的道路成为可能。

夏天将怎样的导演(阿根廷人)去看望在法国留学的女友时,买了一部二手DV。但拿到时存储卡没有清空,有一些原主人在法国南部家乡的生活片段,和他后来到喀麦隆为大使馆工作时拍摄的一些内容。导演联系了原主人,用这些片段加上自己和女友在法国拍摄的一些素材剪成了这部电影。借助这些DV中的片段,导演用一个巧妙的方式为观众展现出一个法国退休男性的若干生活剪影。

展演

随着现代媒体技术的发展,公共记忆能够借助更综合的媒介展现,阿莱达·阿斯曼在她的书里讨论了很多德国当代的实践。

韦素山丘的学校导演的弟弟出生后患有自闭症,迟迟不能说话,到入学年龄只有一所乡村学校愿意接收,于是父母带着弟弟搬到学校所在地居住,在学校师生的努力下弟弟在一段时间后开始说话,并且读写能力也在改善。导演基于这段经历拍摄了电影,尽管影片讲述的故事对现实有所加工,但电影拍摄就在这所学校进行,在学的学生和老师一起参与了拍摄。电影拍摄能够调动的各种资源和技术的发展使这样的作品更容易完成,家庭记忆通过电影为观众所知,以唤起大家对自闭症儿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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