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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子华

在古巴首都哈瓦那，毗邻老城区的街心花园里，矗立着一座拉美解放运动先驱、古巴民族英雄、诗人何塞·马蒂的雕像。雕像前的国旗一直处在半降状态，以纪念这位为国捐躯的烈士。一百多年过去了，如今漫步在哈瓦那老城区，当你遇到朝气蓬勃的古巴小学生、在长椅上讨论问题的中学生，如稠的峥嵘岁月和如歌的青春韶华，恍然交织在一起……

哈瓦那街心花园的何塞·马蒂雕像（摄影：袁帅）

古巴革命往事

我是个诚实的人

来自生长棕榈的地方，

在死以前，我想

从灵魂中扔出这些诗行。

我在勇敢的胸膛里

藏着唯一伤害过它的痛楚：

人民的儿子，

为此噤若寒蝉，死去。

——何塞·马蒂《朴素的诗》

在古巴首都哈瓦那，毗邻老城区的街心花园里，矗立着一尊雕像。雕像一身学者装束，左臂前伸，似乎是在向下方宣讲着什么。雕像前面的古巴国旗，一直处在降到一半的状态，这是古巴缅怀极其重要的人物时，才会有的仪式。

这座雕像纪念的是拉美解放运动先驱、古巴民族英雄、诗人何塞·马蒂（-）。在他短短42年的人生历程中，有27年是奉献给了拉美的解放和古巴的独立事业。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把稚嫩的身躯挺成一束柴禾，义无反顾地投向革命的篝火。

何塞·马蒂

他辗转于拉美各国与流放地西班牙，为拉美解放运动奔波；他奋斗在新闻战线，以笔为武器揭露殖民者的谎言；他为萨尔瓦多、阿根廷、乌拉圭、巴拉圭的外交前驱，击碎美国“泛美主义”的阴谋；他为黑人同胞。海外侨民和底层劳动人民讲授启蒙知识、宣传革命思想……

路边行人，随处可见非裔古巴人（摄影：袁帅）

就是这位文质彬彬的诗人，在古巴掀起风起云涌的大起义后，立刻冲破重重封锁回到祖国，在独立战争中身先士卒，与西班牙殖民者的正面交锋时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古巴人宁愿牺牲生命，也不愿放弃自由！”马蒂的话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仁人志士为拉美的解放、古巴的民族独立而奋斗。

街心花园的青春之歌

街心花园的女中学生（摄影：袁帅）

在何塞·马蒂雕像所在的街心花园里，生长着他钟爱的、经常作为诗歌意象的棕榈树。在花园的长椅上，正巧有两位讨论问题的古巴女中学生。她们肤色健美，散发着青春的活力，连打在旁边建筑上的阳光都忍不住回头驻留……

这两个女中学生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百多年前，何塞·马蒂像她们那么大的时候，却因为创办《自由祖国》报纸、发表爱国诗歌，而被西班牙殖民政府投进政治监狱，发配苦役。

抚今追昔，此情此景下，隔代人的青春恍然交织在一起。现代的古巴青年人为了祖国富强而努力学习，而青年何塞·马蒂却为了祖国独立而在战场的课堂上历练。时代的节奏虽然不同，他们的青春之歌却有着相似的旋律。

市政厅与小学生

哈瓦那市政厅（摄影：袁帅）

出了街心花园不远，就有一座仿白宫式的市政厅，穹顶围着一圈工事，还没有修葺完毕。简单朴素却不失庄严，正好与美国的锃明瓦亮的白宫穹顶两相对照，哈瓦那市政厅恰似戴着一顶战士的头盔。

遥想当年伟大的诗人战士何塞·马蒂，在流亡美国的时候，不废倥偬，组建了古巴革命党，为解放古巴而团结统一战线，并且还帮助波多黎各争取民族独立。马蒂牺牲后半个世纪，古巴革命党再次汇入了古巴人民解放战争的大潮，马蒂的热血没有白流。

课外活动的古巴小学生（摄影：袁帅）

市政厅对面，有一队小学生，正在进行课外活动。她们朝气蓬勃，像一朵朵正在汲取阳光雨露的加勒比海玫瑰。今天古巴的儿童是幸福的。

而革命先烈何塞·马蒂的童年，是在艰苦中度过的。他有五个妹妹，一家八口全靠父亲勉力支撑，小马蒂在小酒馆干活，帮母亲贴补家用，直到12岁才上小学。

不上学的孩子们（摄影：袁帅）

可是纯金是不会被时间尘封的。何塞·马蒂进入“圣保罗小学”后，作为诗人兼教育家的校长很快发现了他崭露出来的诗歌天赋，并且让小马蒂加入了革命者云集的家庭聚会。

而小马蒂当年的“课外活动”，便是宣传革命思想。从散发传单、创作诗歌开始，一直到16岁创办第一份报纸，从童年马蒂成长为少年马蒂，革命便是他的青春轨迹。

当诗人走入成人世界，更大的重任——民族解放已然挑在他的肩上。投笔从戎，在血与火中驰驱，并最终践行了壮烈成仁。引用何塞·马蒂《朴素的诗》最后一节作为本文的结尾——

我沉默，并领悟

结束了舞文弄墨：

在一棵枯瘠的树上

挂上我学者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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