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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

这儿的女人屁股真翘！

红灯一灭，不同时代的车便面对面汇合在一起，福特老爷车、70年代拉达、宇通客车，他们在加勒比天海相撞的湿幕下呼啸而过，状似人间彩虹。

阳光泼洒在比尼亚莱斯山谷，绿色充满每一丝缝隙，如果绿色吃人，没有人能活着逃出这个岛。

每到一个城市都去教堂看看，看看稣哥玛姨在这个语言不通民俗未知的遥远国度以什么面貌出现，就像探望知根知底的网友，在上帝应许之地，说不出的亲切。

那棵大树在清晨的某个时刻突然开满白花，中心广场的所有生命都动了一动，当鸟群再一次略过圣克拉拉，万物归位，太阳开始说话。

好故事就在各处沉睡，等待被讲述被整合，甚至不需要创造。

正说着大妈给我撕了张地图，那是一张双色哈瓦那城区地图，除了干道街区还表标明了景点，“centroplaza，到centroplaza去，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信息！”她在centroplaza上画了个大圈。此后我每日多次穿过中心广场，像路过同一家小酒馆的赏金猎人，风尘仆仆，越来越黑，最初花CUC，几日后也花起CUP来。

第一天，我拿着这张地图在centroplaza上了双层环游大巴，最上层落座，由于一天之内可免费乘坐所以我上去了就没下来。从烈日炎炎到日沉大海狂风怒号，我就看着地图一圈一圈的走，从老城到新城再到老城，直到哈瓦那张开双臂对我说“孩子你看，我对你再无秘密”，期间被海水打湿三次，被太阳晒干两次。什么都是新的又是旧的，他们劈头盖脸砸向我，我可以选择深深记下或是让一切随风而去，这激烈的自由竟如此长久地持续了整个下午。

街上熙熙攘攘都穿着名牌，我心中纳闷怕不是假的吧，可在这个国度真假有区别吗，下一秒我为这个念头心生愧疚。

古巴或拉美在某种程度上最接近我理想中的社会主义，或者说西方那套自由平等博爱在古巴意外水到渠成露出端倪。拉美屈辱的历史造就了今天丰富的人种，据我几日观察，同一阶级内肤色和人种的界限在古巴几乎透明。平等是没有对特定种群的称呼，因为太难区分，随处可见黑白夫妻，棕皮肤黄皮肤，没有谁会因为这个盯着别人多看一眼。

此地对性的观念特别开放，做爱大概和喝水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古巴对乱伦有没有伦理上的约束。

和朝鲜的僵化呆板不同，古巴呈现出社会主义极富生气的一面，超乎想象的种族认同，开放的性观念，活跃高效的黑市，仍旧免费的教育医疗，矛盾迷茫的年轻人，和摸索中的改革让这个尚且淳朴同时并不富裕的社会显示出挣扎着生长的痕迹。在缓慢的经济革新试验中，体制内的人民依然穷的只剩快乐而个体经营者已坐享把古巴当做游乐场的外国人的红利，但这已是这个国家在历史上走的最远一次而且仍在行走。

今天手里只剩一张一小时网卡，摸着黑走到附近可以上网的小广场，钟楼给飘渺月光照着不似人间之物，广场上有两三个上网的人，有一个气急败坏的商人，有一个看着手机在纸上写写画画，貌似在查资料，还有一个我，没有人给我发消息除了几封拒信，投了几份简历之后实在无所事事，退网，听着远处狗叫和酒吧的音乐，终于下定决心谋划明天的顺风车计划。没有网的夜晚和清晨可以做很多另外的事，在朝鲜也是如此，但在同样物资贫瘠的古巴，游客有更多主动权。

“千辛万苦连上网（在朝鲜赌场下注才能上网），然后发现你并不被需要，你的消失没有影响到任何事，甚至极少有人注意到你的消失。你死了人们从哭到忘记你不过一泡尿的时间，所以大可不必自作多情。要怎样才能每时每刻烙在人们心里呢？请抬头看看主体思想塔。

没有网络和通信设施的日子是要动感情的，你不仅要许诺还要守约（多新鲜），诺言还像古时候一样高贵且牢不可破，因为到点儿你不来别人就走了，甚至许诺之后都没有反悔的机会。你必须专一对待眼前人，听清他的每一句话，弄懂他每个字的指向，像阅读数学题目，这就是全部信息，解不对你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想想有网的日子，人像有九条命，玩着模拟人生。当你俯视平壤，相似的鲜艳楼房鳞次栉比，像是在玩模拟城市，但是你只有一条命。”

——朝鲜失联有感

出机场之后波士顿简直是未来世界。冷光路灯，高速公路，流线型设施闪着金属光泽，uber里放着摇滚乐，不是拉丁爵士，不再有bongos，沙锤和小手鼓交相辉映，细碎拍子变成规整的动次打次，司机沉默着，车的零件也沉默着，我的大脑切换系统时呈现出短暂地茫然，w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