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翁对韵》第93集

王伟勇教授主讲

年5月5日

老师：现在我们先把昨天要讲的先讲完。来，先看五歌的这一组。准备好了吗？好，松对竹，荇对荷，三四：“松对竹，荇对荷。薜荔对藤萝。梯云对步月，樵唱对渔歌。升鼎雉，听经鹅。北海对东坡。吴郎哀废宅，邵子乐行窝。丽水良金皆待冶，昆山美玉总须磨。雨过皇州，琉璃色灿华清瓦；风来帝苑，荷芰香飘太液波”。很好。昨天结束的时候，因为提到了荇对荷，就赶快让你去看苏东坡在承天寺写的那个游记，又简单、又清楚、又有内涵，那种譬喻的技巧也在，一个小小的文章，让你读得有辞藻之美，有意境之美。我说你们可以朝着这样的方式去训练写日记。

今天我们继续看下面一组。薜荔，藤萝，你一看这个草的东西，那我就说了，这里头解释，引申出来的你都不要管，第一个叫做木莲，常绿藤本的蔓生植物等等等等；第二个翻译为薜荔多，意思就是饿鬼；然后藤萝就是紫藤的通称，也泛指像匍匐茎，或是攀援茎类的植物的东西等等。这个绝对是只取第一个意思，薜荔是个蔓生植物，藤萝也是爬藤的植物这样子。当然他好的意思，就是他引申出来告诉你说，有时候薜荔多，我们会翻译成饿鬼，多一个词汇常识。做一个对子来讲，一定就是攀藤的植物对攀藤的植物。

梯云对步月这个没问题，我们在讲义五十一页那边，也提到了通天梯，一个梯子往前爬，平步青云，梯就是攀登，用名词变成动词。这名词做动词是绝对有的，就好像春风风人，说老师春风化雨，第二个风，你知道它是名词，它本来一个具体的风，可是当动词来用春风风人，我们读的时候会把音读不同。这个地方的梯并没有，它仍然读ㄊㄧ的音，但是你绝对不会认为它是楼梯，因为你步月，你要对它的词性，爬到云霄去就平步青云，同样道理，你就步月，到月光下那么样散散步。其实如果梯云有往上攀登、平步青云的意思，那么步月也有登上琼楼的概念在，不然你就那个梯云的意义就不存在了，因为你可以在月光下漫步，请问梯云你该怎么说了？你不能在云上飘？所以它一定那个抽象意思，一定要有，梯云就是攀登云霄平步青云，那么步月，就好像我们是乘风归去，升上天空一样。

樵歌渔唱，渔唱樵歌，这是在诗词里头很雅的情境，路上你看到砍柴的人悠哉悠哉的这么看下来。很多民谣你如果仔细听，有时候听出来是很可爱的。那些是不识字的人，可是一代就一代这样传下来。如果在广东，说“上山看到藤缠树，下山看到树缠藤，藤生树死缠到死，树死藤生死也缠”，你看看这种东西，你想一下，它说不定就透露了他们的一个什么样的想法，樵唱。那个渔歌更多了，你们唱的那个“西塞山前白鹭飞”就是在行船的时候唱出来的。所以这是很雅的两件事情，都不是知识分子的场域，都是一般人生活的观察，你把那个雅境写进来。

升鼎雉，听经鹅，升鼎雉你比较陌生，那个听经鹅，我们比较常见。来，我们看看《高宗肜日》，那个字要念ㄖㄨㄥˊ。如果女孩子，妳如果写一个丹的时候，它就会是彤，我们说彤管，女孩子的笔，一个丹青那个丹再三撇，就是彤管，这边是个肉部再一个撇撇，高宗肜日，一个月三个撇撇，光彩的意思。他说殷高宗在祭祀太庙的时候，有野雉飞落了鼎而上而名。各位知道我们古代，那个你如果到故宫去，那个毛公鼎什么鼎，有一个可以停住的地方，你只要有停住的地方，那些飞鸟都会来的，本来是个很正常的现象，可是我正在祭典如何。有人认为觉得，武丁就认为是灾异征兆。好多人就说这种东西不必要太迷信，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情，一切都可以烟消云散。要是我也是这种概念的人。那么于是这一只雉，我们上一次碰过，台语讲的就雉鸡，并没有影响他的国家的气势，殷商又在武丁之下，我们又中兴起来。所以升鼎雉，有这样的自然现象，看你人怎么去附会解说，终究化灾为吉，并没有所谓的凶不凶吉不吉，因为在乎的是人怎么做，所以升鼎雉这个。这个听经鹅，跟王羲之那个不一样，王羲之是写了，不管你讲《道德经》、《黄庭经》，人家给了一个鹅，那个鹅没有听经的，没有来听经。就好像我们说，好多出家人都能够降虎，顽石都能够千公讲堂一讲道，连顽石都点头，跟王羲之那边无关。我们看《金刚经》的记载。说万历的时候钟复秀跟徐遵寿，他们常常一起诵《金刚经》。钟家饲养的两只白鹅，每天听他诵经，结果听久了以后，白鹅就昂头聆听，行动随着都跟木鱼来。你相信不相信这个？你一定要相信。你家里养了八哥鸟，你天天跟牠讲话看看，到最后牠完全按你的口音来讲，你是山东腔就山东腔，你是苏州你是台湾就这样讲。然后同时，因为你知道牠听的，每天听的都是经书，不是一般人的应酬语，不是世俗的那些琐琐碎碎的烦心的事情，所以到最后两只白鹅同时面对经案立化。神奇吧？神奇吧？所以他们就在北京净业寺的后面，把牠盖了一个听经鹅冢，会听经的鹅冢。各位这就是我昨天讲，要养宠物就要养到这样，不要随便就老了以后就把牠抛出去，小猪养养变大猪了，又养不起的就街道乱丢，你就是在作孽，他们是善待牠然后让牠善终。所以你现在升鼎雉，听经鹅，都是满传奇的，一个是凶转吉，一个是听，善根，结果有善终。

下面是方位对方位，但是也当然是人对人，北海对东坡，这个也想得蛮好的。像你们的对句，究竟《礼乐》跟《春秋》，我要不要对？《礼乐》如果是《礼》是单独的，《乐》是单独的，那《春秋》是一部书，拆起来字面你是对了，有没有更好的对？那就绝顶了，那是绝对很好的对句，非常好的对句。有没有办法再想，如果是名词再对名词，因为春秋不要构成了一部书的概念，那礼是礼，乐是乐。各位北海东坡也是这样，你把它不要管那个人，北海，如果你要对就对南海，因为北对南，或者说西洋你要对东海，知道我意思吗？西洋就平平，东海就仄仄，如果那个方位你对了，那个意义就有。

好，更绝的是北海东坡，请你看我的注释第六。孔北海跟苏东坡，有哪些交集的故事，我这边就跟你整理了一下。据《后汉书·孔融传》载，操子，曹丕，曹操的儿子。我昨天说过曹操的操什么声？入声，不要忘，如果它当名词的时候。当然它可以当平声，体操，体操表演，平声。说曹操的儿子曹丕，私纳袁熙的太太就是甄氏。各位你应该听过就是甄妃，就是曹植写〈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那个人。当然这个说起来也很有意思，这个在某些角度上，虽然有些耳食之言，但是正史上也侧写到了这一点，把人家打赢了，把袁熙的太太就当作自己媳妇。所以孔融看在心里头，就好像你打胜的人，要予取予求那个样子，孔融看了不以为然，他就跟曹操写信，说称武王伐纣的时候，曾经把妲己赐给周公。曹操怎么读历史都没有读到这一段，所以有一天，曹操就问了这个孔融，这是哪一个经典的？孔融什么话也没说，以今度之，我今天来衡量，想当然耳，应该是这样。曹操，曹操也是读过书的人，当下就顿悟了，他在irony，反讽我，气得牙痒痒又不敢打他。我并没有说什么？没有说你。我就引了曹操〈短歌行〉。曹操对周公，我告诉你，这是蛮崇拜的。所以我说曹操，在东汉整个名节教育之下，他活着的时候终究没有称帝，他知道历史这样记载下，他绝对是遗臭万年。谁晓得他儿子去即位，又把他封为魏武帝。这个是儿子不聪明，爸爸不敢僭越称帝，我争天下地盘都有了，但是我差那么一步我就是不敢。所以人家说东汉的气节教化，汉代的气节教化还是有影响。

甄妃这个事情也挺麻烦的，因为你太年轻娶了以后，曹植跟这个嫂嫂之间，也蛮奇怪的一点事情。你知道曹植的媳妇，她的婆婆也实在蛮喜欢的，可是婆婆喜欢，妳就要知道有分寸，结果她有一次穿衣服，把皇后才能穿的，那个位阶的衣服穿在身上，因为得宠。曹操看了非常火大，有点僭越的味道，我就讲过，曹操活着都不敢称帝的，妳还给我穿类似皇后那个衣服，赐死。曹植好难过，年轻的太太就这样。所以当甄妃进来曹家的时候，曹植对这个嫂嫂尊敬，然后也因为也许因为尊敬，又进一步的有点爱慕，可是毕竟她是嫂嫂，所以常常都是远远的望着。然后这些事情，刚开始在宫中传得厉害，但是那个皇后就是皇太后，就是维护说是儿子不会这样，绝不如此。可是好多作品看出来，包括我刚刚讲的洛神，他明明那个写的对象，如果在宫中要看，似乎就只有他写的就是他嫂嫂。所以后来曹丕也耳闻了，所以我说这两个兄弟，逼着他七步成诗，有很多的外围的影响，大概两个人的纠结就在那边，所以曹丕在的时候，就下令，到最后因为这个连妈妈都压不住，压不住这个事情，就下令把曹植所有的书全部烧毁。

如果全部烧了压了，那到现在我们为什么看得到？所以古代资讯不发达的时代，你下一道命令下来，洛阳纸贵，你一首诗出来大家传抄。你有办法，就像师父上人讲，我就送《四库全书》，你全部给它烧光光好了，我总有一部存在，就这个道理。所以你愈禁的书，你看《明夷待访录》，黄宗羲写的，清朝禁得要命，国父革命的时候人手一册，你愈禁就愈有人收藏，怪了这个社会，也有趣的现象。

甚至于有人考证，现在的古诗十九首，古诗十九首里头的句子，因为它的诗句，后来被这个类书记载一句，那个类书记载一句，现在电子媒体非常发达，打进去古诗十九首，原封不动的句子，跟曹植的句子相同的，竟然有七、八处，七、八处。有人就怀疑古诗十九首，我们现在文学史的概念是，东汉末年局势纷乱，民间无名氏来写的，无名氏的水准，“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无名氏的民间文人，能够写到那么好的文辞？大家都在怀疑，一定是某个有学问的人写的。所以最新的资料，有人主张就是曹植写的。

所以曹植、曹丕，因为提到了甄妃，我大概跟你讲一段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笔记记载，但是相关的魏代史书上，也都有影射写出，不纯粹是个故事。所以后来就像，郑成功把自己儿子的媳妇赐死，也是这样，也是这样，都有一些伦常的问题。那这么一下来，就儿子跟爸爸之间也有一点心结在，郑经的那个事情。你们有兴趣可以去了解。

好，再来我们看下去。另外一个记载，孔融这样讲，没想到苏东坡也来一下。宋代的龚颐正，你看宋代人家就记载，他的《芥隐笔记》，说东坡〈刑赏忠厚之至论〉，各位这是苏东坡，进士考试的作文题目，〈刑赏忠厚之至论〉。你看古代哪里有什么要这个要引文引导式作文？他说其中有说，皋陶曰杀之三，也就是说他的题目就是说，怎么刑怎么赏才是最忠厚的，你来跟我论一下。我上一次跟各位说过，如果论你就要辨别是非，要说出一个道理，你的立场站在哪里。如果是说，像《师说》、《六国论》，它的体制不一样，《师说》就是把为师的道理说清楚，没有要行论辩是非，老师就是必然存在，不必你论辩是非，但《六国论》我就要论了，它的这个政策跟那个政策对不对，是怎样，所以要用论，所以论的时候理论写好了，你要证据，我上次说了要人证、事证、语证、理证，写作文就要这样。他掰到这边掰不下去了，他就开始写了，说皋陶。各位，我上次说了现在监狱里头，拜的神明就是皋陶。逮到一个犯人，他三次喊说该杀，杀杀杀，该判死刑。尧宥之曰，尧就宽宥他，赦免他。宥就是宽待，宽宥。说不行不行，还有些疑问，我们要赦免他赦免他。他说这就是刑跟赏最忠厚的一个例子。梅尧臣就是梅圣俞，当时我说过古代考进士考完，中间要誊写官，你的笔迹，就像各位现在，你们现在笔迹，谁写黑板我就知道是谁的笔迹了，因为我已经看过你们抄的五十首。所以要誊写官誊了。各位第一官是梅圣俞，他看到这个不敢讲，因为怕说你，开玩笑，你是考官，竟然学生的作文引用的典故你不知道，不敢说。送上去那一年主考官是欧阳脩，欧阳脩看到也怪怪，也不敢问。有一天碰到了苏东坡，他就问他，你的文章怎么有一个，我背太多忘掉不晓得从哪里出来。他说想当然耳。一个一个这样过关，考试骗到考上进士，你也了不起吧。所以你看文学，你没有想像，没有灵感就没有文学。真的有意思，他就这样掰出来。

好，孔融跟苏东坡交集在一起了，孔融的例子苏东坡拿来用一下，想当然耳。我们现在很多事情都什么想当然耳，千万不行，要用科学的分析。

来，我们看看曹操〈短歌行〉。各位你看到行表示它是什么？它是一个文体，歌行体，〈琵琶行〉。跟那个“行行重行行”的那个行不一样，这个行是一个音乐单位，短歌。各位有短歌当然有长歌，所以短歌当然是短篇幅，然后歌唱说出我心里的点点滴滴。这个〈短歌行〉现在你看，曹操《魏武帝集》所录的内容，跟我们近代音乐改变演奏下来大家流传的有些出入，我这边做个对比。说当下一次，我记得有一阵子台湾的高中课本，它引了这首就用了曹操《魏武帝集》，所以如果你那时候背的，一定会有什么“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你知道为什么会采用它？因为苏东坡用过，苏东坡〈赤壁赋〉用了它这个。可是这个原本在近代传下来的时候，近代音乐所奏的时候，它没有那一段话。所以我大概跟你讲说有这个不同，其他的段落是一样的，我们顺着这样来把复杂的讲完，就是我前面念，念到后面，我们就看到下面。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各位这是赤壁之战的前夕，他一直觉得说我这个人那么大方，你们也曾经跟我共事过，刘备也曾经在我底下做过事，关公也在这个地方，孙权也如此这般，可是为什么今天做到了这样的地步，你们要跟我对峙？所以你不要看以为他有绝对的把握赢，他有些忧心，说对酒当歌，应该痛快的来一下，人生几何。所以我说一个掌权的人，包括汉武帝，欢乐极兮哀情多，富贵有了以后，最怕的就是你没那个命永远掌握这个富贵。说就像什么？就像朝露，早上的露水，太阳一出来朝露兮，它就干掉了，就好像朝露一下子瞬间出现，瞬间就干掉，去日苦多，那你又经过了一天，你的一天的日子又过了。

请问苦多是什么意思？没有人回答，我说那篇文章没写，等待你们去学，什么叫苦多？台湾话就叫夭寿多，苦什么意思？是真的苦还是一个adverb？它是一个副词，苦多是很多。记得我上次不是讲过吗？蛮漂亮不是说你愈野蛮愈漂亮，还记得吧？我上次讲那些很有趣的形容词，苦字我上次忘了讲。当时曹操所在地河北，所以这个苦恐怕是在河北常常会讲的话，苦多，苦漂亮的，苦壮的，不是愈苦愈壮，就非常多。

说人生总是瞬间就让光阴流逝，过去的岁月总是特别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我也有，我有慷慨的情怀，好多的忧、忧思很难忘掉，所以我怎么办，我怎么把我这个忧愁来把它解掉。所以他忧思难忘我很可以想像，以前大家都是这样，就好像刘备、曹操我们都在这做事，我们都是这样如何这般，怎么一下子我们要变成对立面？我们怎么变对立面？而且现在要决战了，赤壁之战的前面，都出去了，决定了要打了。孰令致之，搞到这个地步。所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各位杜康是造什么的？造酒。

我们中国人实在是很忠厚，什么人发明什么，或者什么人改良什么，我们就会以他做为一个指标性。我随便，我们随便讲一句，譬如说笔，你一定会讲什么笔？笔，你一定会讲什么人的笔？字你一定讲仓颉，你就会讲圣迹亭，就会祭拜他。笔，很多以为是蒙恬造笔，非也，蒙恬之前就有笔，蒙恬是改良了笔，你改良我就纪念你。你看卖茶的人都会想到谁？你不要告诉我卢仝，卢仝还没那么大咖，陆羽《茶经》，所以陆羽茶。然后酿酒的就是杜康，你现在看的农民历叫做什么？黄历，传说是黄帝时代就开始用。好，底下看下去我们跳到底下我来讲，说忧心什么？我只有喝酒来消这个闷，底下要把他忧心讲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各位对曹操而言，在为官的资历上他是先辈，先辈，所以青青子衿。各位子衿本来是学生穿的衣服，你看那个衿是衣，衣衿，穿着青色的衣服的人。我们极乐寺也有一点青色，我们全部是白的，领子这个袖口是蓝的。所以青青子衿，以后你看到青青子衿，以后我们称呼那个学生也叫做青衿，《诗经》的。各位曹操在讲这个话是对谁讲？说青青子衿，你们这些后生晚辈，悠悠我心，真让我心忧。但为君故，沉吟至今，都是为了你们，让我一直忧虑到现在。可是如果你看到曹操的原来版本，说你让我那么忧心，各位，青青子衿指谁？谁跟谁？刘备、孙权，对了，说你们东吴这些、西蜀的这些人，怎么要跟我唱反调，所以悠悠我心，你要看你来归顺我，真的不错，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还是《诗经》的句子这地方。各位我讲过鹿是合群的，我们讲过鸡的仁慈，母鸡蛋下来，就喔喔喔喔喔喔，牠有仁德。各位仁兽就是那个鹿。

鹿我发现那个鹿草，就是我们讲的楮木，一个楮树，一个木再个作者的者，所以那个鹿吃的叶子是很厚，很适合做纸的，所以因为它可以造纸，所以楮树，我们一个木头再一个作者的者，那个做纸，所以我们叫做纸敬纸敬，纸敬纸敬，我记得我上次也说过了。所以那个鹿只要发现了可以吃的地方，牠不会一个人吃，牠一个，就是在吃的时候呦呦的叫，呼群引伴。所以鹿，你看到一群的鹿，你不要太高兴，你一惊吓一只，所有的绝对跑光光，你又要开始布局。鹿是非常心细、非常敏感的东西。所以你要打鹿的人绝对不会顺风。你会觉得好像我都曾经打鹿一样，没有，看多了。所以他绝不，因为鹿的鼻子很敏锐，所以你假如在下游这个风一吹过去，那个鹿在下游闻到，你在上游，那个风这样吹过来，鹿在下游闻到，牠绝对就走了，牠会闻到人的气味。所以你这样距牠远远的，然后射鹿的人一定是远远的射，绝对不会说我只跟牠那么短的距离，你还没走到，牠走了，很敏感，很仁慈，鹿。所以各位我说过了，古代我们常常到你家来拜访，甚至于你要跟这个女孩子家来下聘，通常就是白茅，最珍贵的。所以你用白茅包着那个鹿肉送到人家，这是非常非常正式的礼物。等到你没有鹿了，打不到了，你就把那个雁子拿来做替代，所以我们叫做赝品，我上次说过吧？你就会拿了假东西来替代。所以你去问名纳彩，之后你要拜访人家一定要送鹿。请问这句话在说什么？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曹操说这个干嘛？前面呼叫说，孙权、刘备你们这些后生晚辈，你们为什么要跟我作梗？你看看跟我在一起的文武百官，大家多么和谐，就像鹿群一样，我有东西是跟大家分享的。我想了后面要写一个英文，Idohopeso，butIdontthinkso，把你钩过来，喀嚓，让你吴也灭了，蜀也灭了。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每天想到这个。然后开始了，曹操要跟他讨恩情，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各位，横的路叫做陌，纵的路叫做阡，你看那个长相就知道。说我到处奔波，越陌度阡，跑过了陌也跑过了阡，就是我到处奔波，枉用相存，白费我对你们的存问，这个问，存就是慰问，我那么用心的想招你们来，我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