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浪漫而突然地邂逅哈瓦那!加勒比海湛蓝的浪涌在苍劲的石堤上拍打出让人兴奋地惊叫的巨浪,十万吨级的邮轮像一座海上浮城,飘摇在哈瓦那港,老海关的长墙苔痕斑驳,在它对面,与之同样古老的小街上,有着铸铁花窗和栏杆的咖啡馆,传出小号、吉它和萨克斯合奏出的音乐,街头,肤色较白的西裔、黑人及混血哈瓦那人穿流不息,耳畔充斥着音节又短又急促的西班牙语的喧闹。

这是让你让我都会心一笑的感觉:我在哈瓦那!

我漫步在哈瓦那,在总督府前,在教堂广场,在旧港口,在一条条石块铺就的小街上。时光停留在哈瓦那,恍然一梦,竟是年。昔日的总督府门前的大树不知何人所栽,今天,它的枝叶已从门前广场探进了总督约百米外旧海港的阳台,幽深的庭院里,哥伦布雕像凝固着历史,花坛里的小花在低语,而我分明听到年,那个人类划时代的月圆之夜,哥伦布大帆船冲上西印度群岛沙滩的排浪的巨响!

从此,有了古巴,有了哈瓦那,也有了冒险,有了对财富的渴望,更有了离愁别绪。

有了那首著名的古巴民歌:鸽子。

是的,《鸽子》。

古巴老城,空气弥漫着这首哈巴涅拉曲调的旋律。没有哪里,比哈瓦那有更多的与曾经的母国更多的血缘元素。

这种元素,不仅仅在它维妙维肖,而且保存得格外完整和忠实的西班牙风情的府邸、民居、教堂、咖啡馆、街道、广场,更多的,是哈瓦那人的面容,他那忧郁的眼神。

海滨大道,西印度群岛最美的大街,从哈瓦那旧港向西延展。加勒比海在大道以北,一望无际,海天一色,深沉而雄浑,巨浪拍来,路边顿时飞珠溅玉。

哈瓦那人就喜欢坐在路边长堤上,眺望对面海岬上的城堡和灯塔。城堡拱卫着哈瓦那,灯塔下却是一道印刻在心灵深处的航迹。

是的,哈瓦那,从航迹的那头飘来!

无论岁月怎样流逝,无论国体怎样改变,更无关革命或主义,民族的血液,亘古不变。

加勒比海和地中海一样温柔,古巴岛和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所在之欧洲半岛)一样灼热,哈巴涅拉与多明戈一样深情,但记忆中的故乡就是让人始终心在流浪。于是,海明威逃离了埋头掘金的北美,作家细腻而敏感的心在那找不到同情,只有在哈瓦那,他才淋漓酣畅地感受到了人世间永恒的情感,流浪者的忧伤,哀愁、落寞、怅怨、寂寥,以及无端的感动,像海一样辽阔,像风一样遥远,像天空一样博大。

晚霞飘落在哈瓦那港外,哈瓦那仿佛霎那间静下来,加勒比海的浪涌消失在夜幕中,只有涛声此起彼落,高一声,低一声,像同样慈爱的养母在低语,是啊,年来,加勒比海忠实地保育着游子哈瓦那。

夜来了,加勒比风吹拂我的发梢,也悄悄吹落我眼角的泪。

哈瓦那,城,壮丽,景,惊艳,情,无尽。让心尽管在这随风流浪。

作者介绍:龚江南,资深记者,笔名:墨雄。近几年的作品《离梦最近的地方》、《像老人一样喝茶》、《新年》、《深圳商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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